苏珞宁有些害怕,万一是歹人可如何是好。她压抑着哭腔,想要慢慢挪动身体,但浑身发软,并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屏风后的男子听见了哭腔之后,似乎是顿了顿脚步。而后慢慢靠近,正当苏珞宁屏住呼吸时,只听哗啦啦一声,屏风被猛地拉开。

    苏珞宁惊呼一声,害怕的向一边歪斜,不小心将桌案上的杯子打翻在地。青色的杯盖咕噜咕噜滚到了男子的脚边。

    “陛下?!”

    苏珞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,竟然是她的皇兄洛明。

    皇帝似乎也吃了一惊,有些迟疑的打量了一下瘫倒在软榻上的苏珞宁,惊愕道,“沈夫人怎会在此处?”

    苏珞宁身子娇软无力,只能斜斜的靠在软榻上。不过她还是强撑着镇定,但这后宅阴私,总不可能一一向皇帝禀告。

    于是苏珞宁尴尬的笑了笑,对皇帝说:“还请陛下见谅,臣妇歇息一下便可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一阵喧嚣。

    苏珞宁和皇帝都惊愕地抬头望向门外。苏珞宁只听得一个熟悉且尖锐的声音响起,“对的,奴婢看见了,沈夫人就在此处!”

    是刚刚服侍她穿羊皮靴的小丫鬟。苏珞宁看了看自己的模样,又看了看皇帝。是觉得有些不太妙。

    苏珞宁拼命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,发现仍然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只听得外面吵吵嚷嚷,众多人说话的声音混杂在一起。苏络宁急得红了眼眶,若是她新寡后被传出与男子独处一室的状况,无论此人是谁,流言蜚语想吃人的猛兽一般,能将她生吞活剥了。

    但她又感到了几分疑惑,任言月真的有这么大胆,敢用皇帝来暗算她吗?

    皇帝温润的眸子看了看门外,顿时有些了然,本来含笑着的双眼,变得沾染了几分怒气,“竟然有如此小人,暗算朝廷命妇!”

    皇帝将一个小瓷瓶抛到了苏珞宁身边,又轻轻背过身去,温声道:“深夫人不用怕,这是解药。”

    苏珞宁颤抖着手去拿解药,他不仅四肢无力,手也开始软的厉害,很难将小瓷瓶拧开。苏珞宁紧张的看着门外,手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而正在和小瓷瓶抗争的苏珞宁,皇帝洛明却丝毫不慌。

    只见洛明在房间里踱步了一番后,若有所思的走到了一个插着孔雀翎的大花瓶前,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一根孔雀翎拔走。

    只听轰隆一声,房间慢慢转向另一侧,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不见了,喧哗声也渐渐消失。

    一侧房间恢复了本来的模样,而另一侧苏珞宁和黄帝被转到了一个暗室中。四周的陈涉与外面很相似。

    只见皇帝还是背过身去,并没有看苏珞宁。苏珞宁知道皇帝是在为了自己着想。于是哆哆嗦嗦的从小瓷瓶里拿出了药丸,一咬牙梗着嗓子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苏珞宁本来嗓子就很纤细,很少吃这般药丸,她被呛得咳了几声。